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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爱x法海白] 归山

he,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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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其实并不愉快。

那一日,日暖风轻,吃饱喝足的大魔王正舒舒服服地在树下打着瞌睡,结果兜头就被一阵不知道什么玩意给砸醒了。

被扰了清梦的大魔王皱着眉懒懒坐起一半,心说人世间得是出了多大一冤情才能入夏了还能下起这么大的冰雹,下就下吧准头还不行,谁冤枉好人砸谁啊砸他一个起码有个百多年没见过活人的妖怪算怎么回事,好半天终于乐意把眼睛睁开了才看见身前一丈之外站着个和尚。

这和尚年纪不大,看着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还真是站那里快一炷香了都不说话,时间长到足够魔王发现刚才砸到自己的是被拆散的一串佛珠,甚至都捡起了几颗在手里玩儿了一会儿还都是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只是那端肃下面怎么看怎么透着八九分心虚。

魔王看出来这人是在紧张,也不说破,只是好整以暇地等他后手,实在是见他半天也不吭声耳尖都急红了,才带着一分不忍开口问他:“你这是要为民除害啊?”

“嗯。”

“且先不说这地界有没有民吧,你觉得你除得了我吗?”

“……不能。”

“降妖伏魔这事儿你之前干过几回啊?”

“……”

“头一回啊?能找到我这里该说是你运气太好还是太不好呢?”

“……”

几个回合下来和尚统共也还是没说几个字,倒是努力掩饰的慌张下面渐渐透出些士可杀不可辱的劲头来,也是没想到这初出茅庐的和尚居然这么实心眼,饶是魔王这种也算见过无数世面的也还是要压一压才不会在脸上露出太多笑意。

和尚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对方忍笑忍得有点辛苦,说完全不介意那是假话,可想起自己当作看家本事的佛珠也完全奈何不了眼前这妖物,再加上也确实不擅言辞,只能把满腹委屈咬牙咽下喉去。

其实本就是刚下山不久的新手,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长了一张没有足够经验的脸,就是看这里山清水秀又静谧看能不能找跟自己一样没什么心机的小妖怪练练手,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只妖物,长得虽然煞气重了些可好在没有什么妖气,谁知道……

并不是真的全然不通世情又怎么可能不怕,只是觉得已经都是技不如人,若是连点骨气都无才真是活该让人看不进眼里,正想着左右今天也是要交待在这里,倒不知该如何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才能显得这死不算太冤枉,就看见这眼角带七分凌厉的大妖和颜悦色地冲他招了招手。

和尚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听话,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那妖物跟前,心说果然妖法了得却见对方轻轻掀起他袈裟一角,又在空中伸指一抓引得之前撒落满地的佛珠聚在一处,恰好被那一方薄布兜住,就势递到他手里。

也是没想到能有此举,反而惊讶过刚才,呆了半晌才想起要道谢,结果又被抢在了前面:“再不走,等太阳下山我这里可是不吃斋的。”

听到此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和尚勉强躬了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回身便走,只是身前兜着那一大捧木珠,行得快了姿势看着颇有些滑稽。

快要拐出这片林间空地时,到底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那妖物乱发遮面,似已然垂目沉沉睡去,老树影乱,金丝黑甲。

想来,确是他乱入一场。


第二次见时,一别已是数年。

和尚到时,巳正已过,树下的妖王却仍是昏睡未醒,真好似自当日别去就是这样睡着,历经数个寒暑风霜雨雪兀自恢然不动,若非生为妖魔,倒也真有几分禅意。

往生咒也不知道念了多少个二十一遍,终于等到妖王幽幽醒转,却是一手撑颊,斜斜向他看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两眼盈盈皆是笑意。

“大师,又来为民除害啊?”

“贫僧自知不敌,那往生咒是念给自己的。”

“哦?”

“我已诵读楞严咒三十万遍,周身皆是佛顶光明,你若食我,就是食下佛法,即便你已练成金刚不坏之体,体内却仍是血肉,且避无可避,必败。”

“还必败呢,说得就跟你试过一样,万一不好使呢?合着你跋山涉水地就为了来给本王当顿点心啊?你们当和尚的都是这么慈悲为怀的?我问你你还真就一点没保留地说了,你倒挺不担心我知己知彼啊?”

和尚看他笑得肩膀抖动不已,已然全无威严仪态,只觉面上无光,彷佛几年宏愿都不过是博他一场大笑,无奈之余却又强挺直了背。

“不过一死而已。且死我一个和尚,便多活一名百姓,亦是大功德。”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大师,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吃人呢?”

“……你说你不吃斋……”

“是。可妖怪不吃斋就一定要吃人吗?再者,我说不吃斋就真的不吃吗?我是妖怪,你是和尚,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那我要说我是个姑娘家你又信是不信?”

“这……你若非说自己是女子当有自己的道理,就算与常识有违,却未尝不可……”

信字还未出口,对方眼刀已然先至,比起初相识,倒是难得有了些凶相,只是不知是为和尚轻信,还是为和尚的冥顽不灵,好在和尚也算是在四方游历过,此时也知道从善如流地噤声。

“我说和尚,总说妖怪要吃人,可是但凡妖物精怪也都是天地灵气历经无数岁月孕育而生,有了灵智肉身本是幸事,怎么从前不吃,待离正果大大进了一步却反倒开始吃了?难道你们人满是七情六欲却比那天地灵气还要纯粹几分不成?就算有妖怪真的会吃,可左右也不过是肉,何必非要吃人呢?麻烦不说,你当你们人天生会跑会说话就真的比所谓的畜生好吃些吗?”

和尚从未想过这些,真有些被他问住了,心里虽觉这番话并非驳无可驳,脑中却只有只言片语纠缠成一团乱麻,始终凑不出完整的句子。

“再说妖怪作乱。山林之间,有灵可化肉身总要三五百年道行,虽然岁月漫长也不敢贪这山石河流为己有,偏你们人呢,看见什么地方觉得好随便画上个什么记号便觉得可以跟自己姓了,倒是有问过原来居于此处的万千生灵愿不愿意吗?若要说人类灵长,那对上妖怪又如何?又怎么不认弱肉强食而反倒说是我们危害一方?若论先来后到,究竟是谁祸害谁?”

妖王话间表情淡淡,一双利眼中也并无太多锋芒,却是字字铿锵,和尚听来似是全都砸在心上。

怔忪间,听见那边又问。

“和尚,你如今心有疑惑,道未辨明,如何度人?不先度一度自己吗?”

只见和尚闻言点了点头,轻轻施了一礼,便转身若有所思地自顾自去了,只剩魔王坐在原地看他慢慢走远,快要撞到树了也只当是人一般合十道歉,耸了耸肩便有点担心。

本来只是个不太聪明的和尚,如今怕是被他忽悠成了个十足十的呆和尚。


十年后。

还是那棵树,还是那个和尚和魔王。

“你要再说为民除害我就……”

“怎样?”

“我连你妖气都看不见,打是肯定打不过。不过,要是在你这树上树下撒满鸟食,到时恐怕不烦死你也能脏死你。”

“真是怕死我了。于是和尚你今日是来除暴安良的吗?”

和尚心想,不说功力差距,单是斗嘴,只怕也是没有一分胜算,不能说是全无懊恼,可转念一想,这大妖只怕活了少说也有千数年的岁月,自己的寿数与之相比不过蝼蚁,说不过才是正理,何况出家人本就不该造太多口业。

在开口之前,他理了理身上僧袍袈裟,彷佛还是小沙弥时在佛堂前被住持突然念出了法号。

“上次你说的那些,我回去有好好想过,没想明白就面壁了几年也还是没有参透,只是觉得既然知行合一,空对着墙只怕是一世也都没有什么结果,还是要走出去看看。”

“我去了很多地方,见了许多人,也见了不少鬼,也有一些妖魔。见识是长了,却总觉得离有个结论反而是越发远了。”

“所以你就是专门跑来告诉我,你想了十年结果什么也没想出来?”

“怎么可能,只不过是遇事只问善恶,不论人 妖。这好像算不上是什么道理……”

魔王双手抱在胸前,听到此低头微微一笑,再抬头时已是目光灼灼。

“那,你觉得我是善是恶?”

“善恶不好说,不过心眼儿应该是不太好……”

和尚说完有点后悔,却见他笑得倒是开心,不由纳闷,好像无论说什么他都笑,也不知道真是因为好笑,还是其实这大妖比看上去随和多了。


后来。

……

“都跟你说你功力不够,何苦还要试了又试呢?”

“没指望能打过你,不过要是能让你多动弹几下,那出去对上普通的妖怪那我不是胜算更大吗?”

“你不是都只问善恶了吗?”

“打不赢兴许我命都没了别说善恶了,什么我都问不了。”

“原来你真的不傻啊?”

“就你这样,能活到如今真是件奇事。”

“没什么好奇怪的,赢家自然就活得比较长。不过说不赢又打不赢那才是真可怜啊,大师。”

……

“道士才画符,你身为和尚不觉得不伦不类吗?”

“反正这里也没人,我都不介意了,你也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和尚画符也就算了,你画个保安产的符是打算干嘛啊?让对方活活笑死吗?”

“我说那道士教我的时候怎么那么痛快呢。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这是安产的?”

“活那么久再不多知道点儿,哪儿有命活到现在看大师你耍宝啊。”

“严肃点,除魔卫道本就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

“这招强不强?”

“强。”

“你服不服?”

“服。”

“好歹我也赢一回。”

“于是赢了一回的大师,能麻烦你收了神通吗?实在是太臭了。”

“容我想想。实在是太臭太恶心了,我现在脑袋有点不好使。”

“那跟臭又没关系。”

……

待和尚真的能伤到魔王时,两人相识已近百年。

魔王外貌未变自不必说,和尚多年来也仍是那副青年面目,据说是修为已满,功德未够,是以能脱凡胎,却还未得正果。

只是已非凡人,进境与为人时自不能同日而语,于是那日和尚也只是照平日里一般对着魔王遥遥推出一掌,立时一道罡风便冲着面门去了,素来不闪不避的魔王都下意识地偏了下头,风头撞在他身后树干上,撞得那棵老树好一阵摇晃,可风尾扫过他脸颊,也留下了长长一道伤口,立时便渗出几丝血来。

如此情境还是初次,和尚有些心惊,一时未及反应,只眼睁睁看着他随意用手背蹭过伤口,带下一抹血痕,在眼前略盯了一盯,也不知是想起什么,嘴角浮现一丝凉薄笑意,随即伸出舌尖,将血迹尽皆舐去,眉间朱印颜色立时艳了几分,平添出一股妖异之感。

这才发现,明明眼前人头上顶着一对妖角,却时时忘记他的的确确不是人。

那一夜梦中,朗月之下那棵百余年树龄的木棉花开了满树,竟是殷殷血色,不时摇摇而下,落在树下人发上甲上,他伸手想于那乱发间摘去落花,却是一阵风过,只见树下已空无一人,唯有成堆乱花随风而起,迷乱人眼。


和尚遇见许仙夫妇,是在一个夏末,他途径杭州,于城外已可见紫色妖气曳曳向天,看来道行已是不浅,只是不知这究竟是在示威还是在求救。

没有想到,他循着方向找去只见到一个文弱的书生和他的妻子,后者乃是千年蛇妖,因为即将临盆才无力收敛一身妖气。

他还未开口,就见那书生挡在他妻子身前,寸步不让。

和尚望了望那几要漫天的妖气,又看看眼前这并无半分反抗之力的夫妇二人,心中不由生出几缕不忍,之前在路上其实已经算出这二人也算是姻缘天定,况且多年来这蛇妖也并无劣迹,只是如今这般情势,纵然天庭不来收她,世间寻常僧道见此异象绝无可能坐视不理,人 妖相恋本就有违天条,他可以权宜待之,可是其他人只怕不会如此行事。

或许他二人因犯天条注定有此一劫,只是这蛇妖眼下正全力护子无心自保,只怕是多年前才下山的自己也可以将她轻易收伏,可此时若是将她打回原形,只怕她们母子皆要命丧当场。

也罢,既然心有恻隐,何妨帮上一帮。

他施法遮去那白蛇妖气,又在一旁看顾,如是三天,平安产子后的白蛇终于又能将妖气自如敛去。许仙要替妻子行叩谢之礼,和尚却只是点点头,嘱咐说既然行藏已露尽快离开才是上上之选,然后便赶在书生又要行礼之前转身上路。

行到郊外时心里还在琢磨那一家人只怕日后日子也都不会太安生,他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回神才见头上已是乌云罩顶,隐隐有风雷之势,想来人 妖相恋是犯了天条,那么他身为得道佛门中人,不卫正道却助其避开天罚倒是更罪不容赦一些,之前他尚未出市镇,现下左右渐渐少了人烟,那果报便要来了。

其实远在他许多年前与那魔王相交起就觉得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日,虽然事到临头是因了别的妖怪,细细想来却也并不觉得自己冤枉,心下一片坦然之余只是遗憾没有机会与之道别,今日一劫料是全无生机灰飞烟灭,万望那小心眼的大妖不要以为是他起了绝交之念才好。

他寻了一处连草都不怎么长的荒地,盘膝坐好,取下颈上念珠,就着头顶那渐渐漆黑如墨的阴云一颗一颗从指间滑过,静待那五雷轰顶之刑。

天雷落下之时,他向着落雷的方向抬起头来,睁大一双眼直视苍天,全无退缩之意。

只是那秉万钧之势的雷霆直奔着他一道接着一道滚滚而落,可直到云淡风轻天边显露傍晚的一线残红,他也都毫发无伤,只是左手腕内侧灼灼有如火烧,低头一看,全无创口却见皮上浮起一方血印,形状与魔王眉间朱印一般无二。

李代桃僵一念爬上心头,一时竟是惧意丛生。


待和尚跌跌撞撞进了山,竟是满目银白,茫茫一片雪海,魔王正负手立于一树秃枝之下,神色如常,静静看漫天大雪似飞羽纷纷而下。

他一时无言,对方斜过狭长眼角见他一脸不可思议倒是嘴角有笑。

“呆和尚,这里入冬是比外面早了些,不过你不是一辈子都没见过雪吧?”

“你……你……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又惹了自己搞不定的事吧?”说着魔王已慢慢走近,带着满脸调笑兜着圈地打量他。

“不是你?那我怎么躲得过那几道天雷?我手上的血印又是怎么回事?”

“真是天雷,就是大罗金仙也躲不了,更何况是我。你能活着来见我,大概真是你佛慈悲?你看你这就招来天雷了,下回指不定是什么呢,不给你下个印,他日你佛不慈悲了想给你收个尸都找不见地方。”

话虽如此,和尚将他前前后后细细看过也还是将信将疑,毕竟千万年来神佛悲悯普度众生,可天雷却始终例不虚发。

他在那里待了三天,期间雪势时大时小,却从未停过。

第三天正午,两个人都有些闲得无聊,因大妖怪说雪中比武甚是风雅,便半真半假地过起招来。

到第四百一十三招时,和尚手腕受制,手中那支金刚降魔杵虚虚停在魔王胸前半寸。

“好像是比之前近了不少,于是算我大有进步?”

“不如算你赢?”

“不用不用。被你吓怕了,一点都不想占你便宜。”

“看你这话说的,倒好像一直都是我算计你一样?”

说话间,握在和尚腕间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他倒是不以为意,只顾着狠狠白了对方一眼。

“不,我只是在敬佩你天资聪颖。”

“好说。不过你我相识一场,如今有份大礼送你。”

“你客……”

和尚嘴边笑意尚存,却见那魔王就着他那只被握住的手,施重力将那降魔杵刺进胸口。

雪恰在这时停了,血却汩汩渗出伤口,立时便沿着那法器沾了他一手,那温热黏稠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想要收回手来,那魔王却仍是握住不放。

“别动,拔出来这话怕是就说不完了。”

“天雷我确实扛不住,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之后妖气溃散,只怕那些手下败将就要找上门来,与其便宜他们,倒不如让你得了这伏魔的功德,许多年前我也算是数得上的妖魔,兴许有了这一件你便得正果了。”

“虽然我倒并不觉得天上就如何快活,只是你见多了人,也算见过了妖魔鬼怪,那不妨再去见见那些被你念叨了无数遍的神佛,总要都见识过了才好……”

话说到一半,却还是因为和尚的满脸灰败而停下来叹了口气。

“这事我自己其实并不觉得冤枉,所以你也别……”

就这么戛然而止。

和尚只见那平日里满是光华的双眸徒然一黯,腕上劲力一松,魔王便向前轰然而倒。

他整个人都是木的,已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还知道把那人接在怀里,把头枕在自己肩上。

“又是骗我的吧?可是这种事不好用来开玩笑的。”

再要开口,却见满目雪景似春日消融一般褪得干干净净,露出已是一片焦土的本貌,连那棵老树都被雷火劈开了大半,在参差狰狞的切口处还留有几点残烬。

低下头,看怀中人身上甲上果然也是伤痕累累,才要伸手抚过,却见一团金光闪过,魔王身体便化作点点光斑,须臾间便随风归于天地之间,再也无迹可寻。

他浑然不觉那根金刚杵铿锵落地,只是将落在衣袍上的一颗木珠抓在手里牢牢握紧。

指甲到底还是刺破了手掌,新血染过他手上血痕,流出指缝,与滴落的眼泪汇在一处。

自第一次见面后,他颈上佛珠就始终只有一百零七颗,曾以为应是丢了,却不想果然在他那里。

可是如今佛珠已齐,他,又在哪儿呢?


又是许多年过去。

山中那棵木棉虽然被雷劈过以后已经不成样子,却又在残躯之上渐渐抽出半树新绿,新来的山神似是极喜欢它,整日里都坐在下面,面色如水静看日月更替斗转星移。

后来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竟也又来了位土地,人挺随和,笑起来挺大一个酒窝,只是山神看了看他半长不短的头发,很是嫌弃。

“大师你还俗啦?思凡啊?”

“许你有佛性代人受过,不许我还俗啊?”

“本来就不聪明,这头发一长,恐怕就更呆了。”

“明明是近墨者黑才对。”

……


此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end-


“我一直都想问,你又不是腿脚不方便干嘛一副要在那儿坐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活得久了,便知这太阳下面并没有什么值得多动弹的新鲜事。不过,有一多半是因为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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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可能会有人看完了想打我(╯﹏╰)

想打就打吧,我不会反抗的


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成为一个真的会写糖的人,鞠躬

上周因各种原因顾不上写莫问一生就写了这个,虽然我估计并没有人在等那个的更新……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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